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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平安畏光怕水。”姜如意喃喃自语道,很典型的恐水症症状,可是平安现在已经开始全身溃烂了,这是恐水症不会出现的。姜如意查看过平安的伤口,发现此时的平安身上没有一处好皮,已经全部都溃烂了,若是见风就会更加的严重。

  所以在此时,姜如意其实和宁穿石两人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恐水症本就不好治疗,而今竟然还有其他病症,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了。先前姜如意医治好的平秋倒是没甚事情,那么也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诸位平安还有其他患有此病的人,后续还被下药了。那么这一次所谓的时疫根本就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而不是随意爆发的。

  下朝了,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走在一起,戴明泽依旧托着病腿,十分不协调的跟着傅伯南了。若是一般人,见到傅伯南多半都是绕道行,可是戴明泽却不是,他有足够的自信与傅伯南走在一起。

  “子恒,此事你如何看?”

  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是多年的同窗,又是北派的支柱,虽说他和傅伯南两人在很多其他事情上有诸多的不和,可是若是遇到了诸如此类的情况,这两人观点还是极为的一致。

  “有人故意的,也许此事还和上次康王殿下遇刺有关,只是两者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联系在一起,不过这些病症也是从浴佛节开始的传出来。”戴明泽分析了一下。这两人继续朝前走,没一会儿内阁南派的人也纷纷朝这边走,南派的人对于此类事情从不插手,所以当沈松和沈柏兄弟路过戴明泽和傅伯南的时候,也只是深望了一眼而已。对他们抱以同情的眼神,因方才元丰帝终于在大殿上,收起了他隐藏多年的好脾气。终于在大殿上发火了,将宁穿石和傅伯南等人批了一个狗血淋头,并责令他们一个月控制时疫,不然就提头来见。

  “沈阁老,慢走!”

  傅伯南见沈松来了,便朝着他拱手一拜。沈松这才停了下来,沈松作为内阁首辅,而且双腿都不能行,能够做到内阁首辅,足见此人的手段是如何的高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傅伯南,虽然这些天因为时疫的事情便的清瘦了些许,不过到底底子正,哪怕他略显疲态的脸,都是这般的美。

  “左相好精神,此番时疫还需你与右相好生努力才是,毕竟这事关我大夏子民。两位辛苦了!”

  语罢,沈柏便推着沈松外间走去,南派的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去。

  “不是他们。”

  戴明泽见傅伯南抬头,便道,原来方才竟是傅伯南竟是在试探沈松了,他竟是怀疑此事与南派有关,不过方才试探了一番,发现应该不是沈松所为。

  “恩,不是他们的话,那便是别人,只是这别人到底是谁呢?谁希望如今上京乱起来,爆发时疫对谁有好处?”

  这是傅伯南一直想不通的。

  “对谁有好处,此番还看不出来,但是对你我有坏处,此番我倒是看出来了。也许那些人想对付的便是你我。不是南派,御史台从不插手南北两派的恩怨,更不可能是他们。那么会是谁呢?”戴明泽皱紧了眉头。

  而傅伯南也陷入深思了,他甩了甩长袖,一身朝服的话,显得是那般的遗然独立与世外之中,同样的朝服穿在傅伯南的身上,与旁人就是不同。

  “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控制此番时疫,还有防止有更多的病症发生。如今上京市,还有恶犬伤人的事情发生,这才是最不妙的。”

  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一路谈论此事,丝毫不见两人之前还有嫌隙,在这场时疫面前,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是被绑在一根绳子之上的蚂蚱,命运相同的了。也许从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一起入读晋江学院,在一起入朝为官的时候,这两人的命运在很多时候都是紧密联系在一起。

  他们是情敌,却同时又是战友。

  “总算追上你们两人了,煦之你走路素来很快,子恒也难为你了。”崔君卓大口的喘着气,跑到了傅伯南和戴明泽的面前。

  “你这是为何?”

  傅伯南和戴明泽两人都十分狐疑的看向崔君卓,虽说他也曾经是晋江学院的学子,可是清河崔氏一直都是偏向南派的,因而这两人对待崔君卓自是有一番防范之心了。

  “你们可以去找神医问问啊,就是姜家大姑娘,子恒你的……”

  崔君卓本想继续往下说的,可是忽然之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便硬生生的将那话给咽了下去。

  “你是说如意?”

  傅伯南一脸不快的看向崔君卓,这也难怪,姜如意已经被戴明泽给休了,而此番崔君卓竟是让戴明泽和他一道去寻姜如意去,他心里岂能快哉,便白了一眼崔君卓。

  “是啊,是如意,上次我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她连我这样差点死的人都可以治活,其他病症自然是手到擒来了,你们,何不寻她问问。”

  崔君卓对待姜如意的医术那可是相当的推崇,在他的心目之中,姜如意就是神医了,而且神医脾气还特别的好,一分钱不要他的不说,还将他的字那般的珍视,这让崔君卓倍受鼓舞,近日来练字也略有小成了,在心里很是感激姜如意。

  “算了吧,如意身子不好。她又不是医者,如何能治病?”

  傅伯南当即便反驳道,又白了崔君卓一眼,没想到的是崔君卓这个人好生无趣,竟是可以完全无视傅伯南的眼神,继续往下说:“左相,你可是我大夏的左相,岂能不为民着想。而今我将姜家大姑娘善医术一事告知你,你竟知晓这些,却百般推诿,到底为哪般?”没办法崔君卓此人执教太学,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太学院。其夫人蓝烟也是晋江学院女学四大教习之一,都是书香之家出身,长期与学生交流。对于他们而来非黑即白,不容许有半点污点。

  因而对于方才傅伯南的那一番话,崔君卓在心里有一些不屑的。

  “如意身子不太好,不知她……”

  戴明泽倒是有些动摇了,他抬头看了傅伯南一眼,心里更多的是无奈了,什么时候他竟是腰求助傅伯南了,向他询问其有关于姜如意的事情了。明明以前在学院。和姜如意走的最近的那个男子是他才对啊。

  “她肯定是不方便的,一个女子,怎能成为医者,崔家大郎,你这做人怎么这般不厚道,若是你夫人,你断然不会让她这般辛苦。子恒我们走吧。”傅伯南再次白了崔君卓一眼,他心里此番对崔君卓那是各种不满了。

  医者是多么辛苦的一件活计,而且一想到姜如意要医治那些全身溃烂的人,那些人身上没有一处好皮,有的甚至处理不当,竟是发出恶臭来。而且还有不少男子,让姜如意这种闺阁女子去医治这些人,傅伯南简直想都不敢想。他才不会让姜如意那般辛苦的去医治那些人你。

  “若是蓝烟会医术,我自然是愿意的,煦之你不能意气用事,如意她当真是神医。”

  崔君卓还是不放弃,而此时傅伯南和戴明泽已经走远了。

  “神经病,崔君卓我看他死过一回,身子已经恢复了,这脑子却没有恢复好。”

  傅伯南十分不快的甩了一下长袖,便自顾自的走了,也就与戴明泽分开了。

  午时的时候,张氏正在家中张罗一家人的午饭,外间有人通报,说右相戴明泽来了。

  “他怎么来了?”

  这一次张氏没有以往那样反应大了,也没有言说将戴明泽赶走了。毕竟上一次戴明泽在浴佛节为了救她,也受伤了。张氏怎么着,此番也没有道理赶走他。

  “说是来问大姑娘事的,具体奴也不清楚?”

  张氏听了听,虽是心里几多不愿,最终依旧没有赶走戴明泽,还是让他进来了。戴明泽这才可以再一次进入姜家了,姜如海今日下朝被元丰帝给留下了,已经派人回来知会了一声,午间不回来用饭了。因而整个桌子上,张氏选的都是姜如意爱吃的。

  “嫂嫂,我……”

  张氏无奈的望了戴明泽一眼,语气比以往温和多了,她说道:“你这一声嫂子,是从大郎叫的,与我们家如意没甚干系,既是来了,那便一起用饭吧。”

  大夏国民风比较开放,所以女子亦可以与男子同桌用饭了,也可以上桌吃饭。而张氏自是不避讳戴明泽,差人去请了卢氏和姜如意来。

  “夫人,大姑娘还在看草药,不肯出来用饭!”

  小暖一进去,就看到了姜如意的闺房之中全部都是草药,各种各样的,整个房间都散发着药味,而姜如意还时不时的将一些草药放在自己的鼻尖闻一闻,闻完了之后便放置到一旁。本来姜府的一些丫鬟婆子都认为姜如意好起来了,可是瞧着如今姜如意这样的表现,怕又是傻了。整日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去闻那些草药,其他人自是无法理解了。

  “怎能不用饭呢?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