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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夫人急得要死:“到底怎么回事啊,女婿,啊不二公子啊,你可得给我们说明白!”

  这就从女婿变成二公子了?

  李二公子悲切道:“我迎亲才走到姻缘桥,就被商世子带人拦下来,刀架在脖子上,让大家都不许出声,随后又来人将花轿抬走了,世子还让人将我衣服用刀划烂。”

  赵鸣来回踱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侍郎烦请你立刻到大理寺去,带人去搜寻我儿下落。夫人,换官服,老夫要去跪承天门!”

  承天门是上朝那条路,众官员必经之路。

  赵大人还在预备去和皇帝告状,赵苏台早就被商岐绑了回去。

  商岐早已不在家里住,自己在外面单独立了个府。

  赵苏台被绑过来,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没人敢给她松绑。

  她身上还穿着繁杂的喜服,外面看着还挺正常的房子,一进大门,里面张灯结彩,红绸挂满了树枝,好像是谁今天要在这成亲一样。

  赵苏台低头一瞅,大红喜袍,可不嘛,就是她自己啊。

  这世子爷到底什么毛病?

  当初结亲他说不娶,如今婚约未成你我各自嫁娶,却半路将她绑来,还将府里也弄成这般模样。

  “赵姑娘,今日是你我成亲之日,还需高兴才是。”

  高兴你个头啊高兴。

  商岐伸手替她拨开额上的发,赵苏台看准他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直接见了血。

  赵苏台吃到血,脑中突然一阵清明。

  腥味在口中蔓延,在这瞬间,面前一切都如烟雾般散去,化为虚无。

  赵苏台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还趴在床边上。

  抬头一眼看到商岐,吓得直接站起来倒退三步。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这是想把她困在梦里啊,自己差一点就陷进去了。

  赵苏台从胸口里摸出佛牌,喃喃自语:“赵惊鹊,赵惊鹊……”

  梦里虽然很美好,但是梦就是梦,她以前并不叫赵苏台,她也没有疼爱她的爹娘,更没有一心向着姐姐的弟弟,她只有一个妹妹,她叫赵明月。

  赵苏台心跳还未平稳,蓦然听到商岐咳了两声,随后他慢慢坐起来:“你站着干嘛?”

  早不醒晚不醒,大半夜的他醒了。

  赵苏台回神,舔了下干涩的唇:“趴着脚麻了,站起来晃晃。”

  商岐招手:“过来。”

  赵苏台皱着鼻子,没过去。

  商岐看着她,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又变成这幅一开始极其抗拒的样子。

  “我睡了多久?”他身上发了汗,衣服穿在身上很不好受,他开始掀被子。

  夏生可说了,不能受凉见风,这病再反了还得她喂药。

  赵苏台看见他动作几步过去给他被子按住:“府君,现在已经在船上了,你晚上烧才退,现在不可受凉。”

  商岐没松手,看到她这着急的样子,觉得有趣。

  “哦,你去拿套衣服给我,再让人送桶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