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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第8节(2 / 2)


  郑殊左右瞧了瞧,从床头取出一根笔,夹在手指上,然后长长一叹,没有回答,此时此刻来支烟,特别应景。

  演戏嘛,似乎也不难。

  “阿殊。”

  “嗯。”

  “没关系,其实这样也好,相比起我,俞先生其实更适合你……”林夕忽然说不下去了,似乎在调节自己低落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他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很想见你……你,能来吗?”

  最后一声呢喃,如春风细雨擦着耳廓温柔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酥痒,仿佛情人就在耳边低诉,郑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耳朵。

  郑殊顿了顿,然后回答:“对不起。”

  那头忽然沉默下来,接着传来一声极低的抽气,明明只听到声音,却让人感觉鼻腔的酸涩,无穷的难过仿佛潮水一般透过麦克风进入耳朵。

  郑殊想再仔细分辨一下,然而那头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自己就将满腹委屈压了下来,温温柔柔地说:“我现在,就在你定的餐厅里,这里环境很优美,可以全景俯瞰整个繁华都市,远处的灯火很亮,很绚丽,我从来不知道我们的城市是这么漂亮。我身边还有小提琴手在一旁拉曲子,是你邀请的吧,拉的很棒,说来,你准备的玫瑰也太多了,跟花海一样,差点把整个餐厅都淹没了,好浪漫,我刚到的时候以为在幸福的天堂里。”

  林夕声音平稳又带着满满幸福,充满了温馨,听着很让人舒服,哪怕没亲眼见到这个场景,也不由地想让人扬起唇角,跟着一起笑。

  可是郑殊却笑不出来,甚至悲伤逆流成大江,他忘了!

  原主要死要活地跟俞斯年离婚,之后怎么可能没有安排跟林夕的浪漫约会?以这小子的挥霍能力,包下一整个高档餐厅,送玫瑰拉小提琴,制造浪漫的二人世界,简直用脚趾头想想都猜得到。

  更有可能……

  轰隆隆——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阵爆炸声……烟花秀……

  “阿殊,真好看,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居然还有爱心形状的。”林夕带着笑意说。

  郑殊:“……”

  请问城市中心不是禁止放烟花吗?为什么还能放!

  请全城人民看吗?那得花上多少钱啊!

  郑殊内流满面。

  烟花声中,林夕温柔而落寞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烟花真美,可是我对面的位置却是空的……阿殊,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浪漫之夜,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你,一直……你来,好不好?”

  没等到郑殊的回应,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但凡对林夕还有一丝丝感情,一丢丢的歉疚,在对方强忍着悲伤,温柔地将绵绵的爱意通过轻声细语传递,三言两语丝丝缕缕勾着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谁还能再铁石心肠下去,不见他。

  郑殊一个鲤鱼打挺,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拉开衣帽间的大门,从乱七八糟的衣服中,勉强从犄角旮旯里挑出一套简单的休闲装,羽绒服一裹就蹭蹭蹭地跑下楼,喊道:“秦伯!”

  秦伯从转角处走出来,看着急匆匆的郑殊问:“少爷?”

  “今晚我给林夕包了餐厅,准备了烟花秀?”

  秦伯点了点头,“是啊。”

  “还让莫林他们在酒吧里包场?”

  秦伯再一次点头,“是的,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您求婚之后会带着林先生前往酒吧庆祝,正式介绍给您的朋友。”

  郑殊震惊道:“可我不离婚了,还求个屁的婚!”

  秦伯平静道:“所以您定制的求婚戒指我已经放进保险箱。”

  郑殊懵了懵,“还有求婚戒指?”

  秦伯颔首,“当然,少爷那么重视林先生,求婚自然得隆重,本来广场高楼的灯光会显示成您的示爱告白,不过已经取消了。”

  郑殊木木地点头,低喃道:“幸好是取消了,否则我就从高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算了。对了,那戒指值多少钱?”

  秦伯道:“1000万。”

  郑殊:“……能退吗?”

  秦伯不赞成道:“这是比较少见的连体钻戒,设计独特,是您在拍卖会上带回来的。”

  上头没老子拿着棍棒,果然不孝子就得变散财童子。

  以原主挥霍的本事,俞斯年能给这位兜底,能力卓越实至名归。

  可但凡花一丢丢的心思在俞斯年身上,两人的婚姻就不会破裂成这样!

  “赶紧锁保险柜里!”郑殊头疼。

  “好的,少爷。”秦伯说完看了看郑殊,见他急匆匆地下楼,又换了外出的衣服,了然一笑,“少爷,您是要去见林先生吗?”

  郑殊原本是不打算见林夕的,好歹休息一晚上,让他缓缓。可谁让原主安排了这一出又一出,与其夜长梦多,不如快刀斩乱麻,早点跟林夕一拍两散。

  若是能早个四年穿越,也没这档破事。

  “嗯。”他心累道。

  秦伯闻言轻轻一叹,“明白了,少爷,酒店套房我已经让人重新布置,又购置了其他贵重礼物,您放心,林先生会谅解您的。”

  郑殊浑身一震,缓缓地抬头看他,“酒店套房?做什么?”

  秦伯笑着颔首:“自然是您跟林先生共度良宵。”明明是一脸严苛的老头,可郑殊硬是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独具深意的戏谑,以及对狗改不了吃屎的认知,倒是没什么失望,显然已经习惯了。

  郑殊动了动唇,一股无力感掠上心头,“我以为,今晚回家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伯。”

  “可俞先生已经走了,会在首都盘桓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