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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第32节(2 / 2)


  但令人惊讶的是,本以为中途就坐不下去的郑少爷竟然全程安安静静地听下来,不插嘴,不捣蛋,不作妖,甚至不睡觉,还有模有样地做着笔记,认认真真的,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俞斯年,笑一笑,乖巧地简直不真实!

  说实话,这比丰裕忽然做慈善全程让利更令人虚幻!

  大家彼此对视,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四个字。

  可一想到今早听到的消息,这少爷将郑家人逼得集体辞职不说,还又送花又送午饭的献殷勤,那么此刻的努力似乎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大家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主位上的俞斯年,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钦佩,试想能将这小霸王搞定,还驯得如此服服帖帖,那手段才是真的了不得。

  俞斯年虽然喜欢用年轻人,但也尊敬经验丰富的老人,其中两位是见识过郑少爷从小到大的叛逆,所以婚后跟俞斯年对着干并不稀奇,毕竟跟老爹那会儿嘴上也从不客气。

  唯一的儿子,夫人又早逝,郑富源是宠到骨子里才养成这样的性格,没人指望结婚后有老婆管着他就能安分守己。

  如今看这架势,终于知道上进了!

  这个现象,显然不管是为了公司长远的发展,还是出于对这个子侄的关心,他们都表示欣慰,不禁面露微笑。

  就连俞斯年看郑殊的目光的都充满了柔和,不需要郑殊多出色,只要稍稍认真一点,他都能放心地将公司慢慢交给他。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艾玛很想控制住自己别转头,但是又实在忍不住,她从来不知道郑少爷在绘画方面有这么高的天赋,将她的老板画得如此惟妙惟肖,哪怕只是个q版,还有大段大段的印刷文字干扰,也遮挡不住俞董那决胜千里之外的神韵!

  而且,他画了不止一张,每一张的姿势和神态都不一样,观察相当入微!

  郑大师不在窗明几净的画室里发挥,反而蹲在这吵杂的会议室里,听着你来我往的背景音,手中就一支水笔和几张没啥空白的复印纸,这个创作环境实在是委屈他了!

  艾玛心说她一个单身狗,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暴击?

  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那张脸尽情发挥不好吗,还能当个情趣玩!

  她一边敲击着键盘,内心的吐槽犹如黄河水决堤。

  终于在会议的末尾,郑殊完成了最后一幅大作,放下笔,双手交叉伸直拉了下筋骨。

  郑殊本以为他会无聊地想睡觉,没想到专注笔下,时间竟然过得还挺快,2个小时,轻轻松松就过去了。

  他看着自己的作品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胳膊肘支了支身边的艾玛,把纸张移过去请她一同欣赏。

  饶是艾玛内心mmp,但面上依旧得含笑点头,赞美一声“出神入化”“大师所作”。

  这祖宗,她不能得罪。

  会议结束,双方友好道别,然后视频关闭。

  俞斯年道:“这个项目是接下来两年的重点,也会是万煌进入京市,站稳北方市场的关键,虽然是丰裕主导,但我们也要多关注,特别是华北分公司。”

  华北分公司总裁立刻保证:“俞董放心,朱总就在我这儿,已经牵头成立了项目组,会有专人常驻盯着进度。”

  “好,任何问题,第一时间交流,回头把方才会上提到的问题都汇总起来,给个解决方案,今天就散会吧。”

  俞斯年说完就站起身,朝郑殊看了一眼,后者早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妥当,就等着这指示,然后兴高采烈地跟着走出会议室。

  其余公司骨干们则不忙着离开,看着那两位离开的背影,他们还拉住艾玛好奇地问:“这算彻底和好了?”

  艾玛木然地点头,“郑先生正在热情地追求俞董。”热情两个字她咬了重音。

  然而其他人的认知中,则以为俞斯年最欣赏有能力的人,所以草包才开始奋斗了。

  “那是好事啊,对了,方才他跟你讨论什么,我看你们聊得挺愉快,今天的会议郑先生是不是有自己的见解?”

  俞斯年今天将郑殊带来这个会议,好似一个信号,这就不得不让底下的人产生各自的想法了。

  面对着一双双好奇又充满探究的眼睛,艾玛想起那副手绘肖像集,顿时沉默下来。

  虽然在场的都是成精狐狸,但显然道行还不够深,透不过现象看出郑殊扶不上墙的烂泥本质。

  这是公司最核心的项目,董事长亲自出席,那么多部门的一把手共同参与,如此好的机会去深入了解,郑殊却全程对着俞斯年犯花痴!

  但凡对他抱有一丝希望,都是对眼光和智商的侮辱。

  见她沉默,有人玩笑着试图缓解尴尬,“其实郑先生刚开始认真,说不到点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俞董身边,只要好好学,总能长进的。”

  众人纷纷点头。

  艾玛扯了扯嘴角,将笔记本合上,起身说:“这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诸位,还是尽快将汇总报告提上来吧,俞董等着。”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边俞斯年带着郑殊回到办公室,习惯性的将电脑从熄屏状态开启,然后抬头看着郑殊问道:“对于今天的会议,你有没有什么看法或者疑问?”

  郑殊老老实实地摇头,“没有。”

  对老师来说最头疼的学生就是什么都不会,还什么都不问。

  俞斯年也懒得废话,直接道:“把你手里的资料给我看看。”记了些什么笔记,他再对此展开来说说,倒也行。

  “你要看呀?”郑殊的脸上露出犹豫来,还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画了,技艺生疏,今天是他临时起意,怕画得不好让俞斯年辣眼睛,于是不太情愿道:“我觉得还是别看了吧?”

  俞斯年纳闷地调整了下坐姿,“为什么不能看?”

  会议上他也关注着郑殊,表现得非常好,犹如一个初入职场的菜鸟,安安静静,努力勤奋,期间时不时看自己,眼神里透露的难道不是想从他这里的得到肯定和表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