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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当年霍家的东西(2 / 2)


“否则,谁也别想善了。”

“如果我不说呢?”老夫人陡然怒喝一声。

马指挥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眼底没有半分的情绪,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满腔悲凉,

“我马稷山这一生,除了对不起霍峥一人外,对得起任何人,对得起这天地,不曾负过君恩,更对得起母亲和马家列祖列宗。

既然母亲不想活了,可我还想活,我会去面君,只盼着陛下能看在从前我做的事情上,让我能保下一条命来。”

“至于其他的烂摊子,母亲既然不肯说,你就自己收拾吧。”

说完这一句,他就毫不留恋地起身往外走。

老太甜面露绝望之色,慌乱道,

“你去哪里?站住!你敢去面君,我就死在你面前。”

马指挥使闻言真的站住而来,他回过头来对老太太说了一句,

“你偏心进山,我从来不说什么,我是长子,就有承担责任的义务,只是,现在,我不想忍了。”

“你要死,就死吧,死了也干净,趁着这会功夫,我还能给你收尸。”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管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骂声,一边走,一边吩咐跟着的管事,

“你在这里盯着,看老太太身边的人会不会出门,去了哪里,一一记下来。”

他深知老太太的性子,她是舍不得死的,说不定转头就派人去通知躲在暗处的进山,又或者是和那个帮她的人联系。

管事的面色如同的听了吩咐,下去布置。

马指挥使站了一会,才去了前厅见许晗和萧徴。

萧徴和许晗坐在马家花厅里,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墙上挂着的字画。

屋里点着香,一色的花梨木家具。

窗外摆放着一溜的菊花,正是开的艳丽的时候,隐隐花香飘进花厅。

“今日不知是哪阵风把两位贵人吹来了?”

随着话音,身穿家常袍子的马指挥使微笑着走了进来。

许晗和萧徴起身拱手,

“趁着秋末,寒风未起,四处走走,想起当初曾经和大人有过一个约定,所以上门来赴约了。”

许晗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微笑着说道。

那副画上落款,‘闲云公子’,是她师从王慕山后,出师后画的第一幅画。

这幅画,从前挂在父亲霍峥的书房。

后来她还用闲云公子的印章画了几幅画,比这副都要好,但父亲说这是她的第一幅画,意义非凡。

霍家的老宅已经被翻的不成样子,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看到了旧物。

见许晗的目光落在那副画上头,马指挥使也背着手看了半响,才轻缓地说道,

“这是故人之……子所作,让小王爷见笑了。”

“不知小王爷所说的约是……”

许晗淡然的收回目光,看向马指挥使,道,

“当日查徐鼎泰的案子前,下官曾和大人约定,如果我能破了这个案子,到时大人就将那柄短剑的来历说与下官知道,下官这是来讨债了……”

说道最后一句,她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马指挥使怔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老了老了,幸而小王爷记得……”

他微微弯腰,伸手,指引着两人道,

“外头的菊花正盛,不如,我们去外头赏菊,再说,如何?”

他又看了看萧徴,面色有些迟疑。

“事无不可对人言,世子与我一同前来,正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一同找大人说道。”

马指挥使收回目光,萧徴的信才刚送来,人接着就上门来了。

许晗说什么赴约,不过是个借口而已,难道说许小王爷也知道了进山尸首的事情。

他忽然想到在监斩台上,他是在许晗的面前将进山的头颅捡过来的,小王爷她……

她也知道,或者说,承恩公世子不过是陪客,真正写信的应该是这位小王爷?

这位小王爷对着墙上那副画看了许久,在校场的时候,她立在战台上的身姿,让他仿佛看到故人……

她和霍家,有什么关系?为何那么想知道短剑的来历?

马指挥使抿了抿唇,带着一丝笑容,带着两人绕过花厅,去了外头一个台子上赏花。

许晗在菊花台上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最末尾的一个花盆上,那盆菊花开的特别的浓烈,这盆花,当初放在父亲霍峥的阳台上,是母亲好不容易养活的。

马家,到底还有多少东西霍家的东西?

许晗咬着牙,看向马指挥使,一字一字地道,

“现在,大人可以说了吧?”

她倒要看看,马稷山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