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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功劳(1 / 2)

163,功劳

许晗见萧徴累的眼睛都睁不开,平时灵光的脑子也蒙的和浆糊一样口不择言了。

她本不想叫醒他,让他如第一日那样,睡在自己这里。

只一想到如今父亲身体已经好转,两人之间又有一场那样的对话,万一被发现了,别的不知内情的人还没什么,父亲和七叔那里该怎么交代?

她推了推萧徴,“小徵,你回去自己的帐子里睡。”

萧徴其实已经被许晗摸醒了,但太累了,就懒得动,想着要不要耍赖继续睡在这里。

奈何许晗不同意。

他只得睁开眼,用尽力气爬了起来。

他一边起身,一边小声的嘀咕,“你个狠心的人。”

许晗哭笑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愁人,这个只有八岁智力的孩子怎么这么愁人呢?

萧徴拔好鞋子后,站在床边道,“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许晗挥挥手,“你走吧,可别让我爹看到。”

萧徴,“……”

明明他们两情相悦,男未婚女未嫁,弄得好像偷情一般。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竟然真的赶他走!

萧徴见许晗的眼底也是青的,再加上本身也倦的很,于是腻了两句,也就转身走了。

他刚撩起帘子,就见到外头许昭的脸。

许昭原本正在和魏廷说话,他听许均说许晗回来后,什么东西也没吃就躺下休息了。

于是在伙房里弄了些吃的送过来给许晗。

没曾想,他还没让魏廷通报,帘子就被掀开了,他含笑看过去,心想,妹妹定然是饿醒的,累了一夜,又睡了大半天……

他的笑僵在脸上。

萧徴发丝微乱的从帐子里出来,看到许昭,就想打个招呼。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许昭将手中的东西往魏廷的怀里一塞,气势汹汹,快如闪电般的窜过来,一拳砸在萧徴的脸上。

萧徴的脑子虽然和浆糊一样,危险来临,本能还在。

他一个闪身,险险避开,“二哥,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君子?他萧徴配说君子。

许昭恨不能啐他一脸。

他面目狰狞的,又挥了一拳过来。

怪不得父亲时常用思量的神色看着这个浪荡子,还让自己多多观察他。

原来如此!

他一个上前,揪住靠在帐篷柱子上的萧徴,

“谁是你二哥?”

“说,你为什么从这里出来。”

萧徴浆糊一样的脑子,终于被许昭给打醒了,他张张嘴,刚要说话。

“二哥,小徵,你们在干什么?”萧徴走了,许晗本想忍忍腹中饥饿,睡一觉再起来。

没曾想,她才刚躺好,外头就闹了起来,帐帘又被掀了起来。

许昭咬牙启齿,恨不能生吃人的声音传来。

“三弟,今日二哥豁出去了,一定要把这个……”

军营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他不好说‘登徒子’三个字,

“反正,我就是要把这个人打的满脸开花。”

他一边说,一边提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不等萧徴反应过来,他的拳头就砸在了萧徴的下巴上,那痛感,是萧徴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的。

许昭在京城虽在六部做的是小官,可许家本是以武起家,他能让许均带着一起出征,骑射武功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是军营,你想干什么,想害死晗晗吗?”

“亏我因为你打了胜仗,还以为你不是那么糟糕的人,没想到,是我把你想的太好了。”

萧徴被他打了那一拳,下巴打得快碎裂了一样。

从来都是他萧徴打别人,什么时候别人打过。当然晗晗除外,那是自己人。

“我怎么害晗晗了?”萧徴的火气也冲了上来。

许昭气极,“你不是知道晗晗到底是什么身份吗?你还敢衣衫不整的从她屋子里出来。”

“感情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是吧。”

萧徴顿住了,他杀了一夜的蛮人,回到营地后,脑子糊糊的,虽说许晗的帐篷只住过一夜。

但他在隔壁帐篷住着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着摸到晗晗的帐篷里来。

不过是碍于人多眼杂,忍了。

今日会摸过来,完全是人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顺着心意就来了。

不过,他们是真的就是睡觉啊,什么别的都没做呀。

大舅哥的思想真是太龌蹉了。

他歪了歪头。

许昭还要打,拳头被萧徴给捏住了。

让他打一下,那是看在晗晗的面子上,还有是将来大舅哥的面子上。

幸而他们闹起来的时候已经绊到了帐篷里,外头没什么人看着。

魏廷端着许昭塞过来的东西,想要拉架都没办法拉。

许晗见两人纠缠在一起,简直不忍直视。

“你们俩都给我松开。”

她走到帐子外头,瞪了一眼魏廷,又甩下帘子,

“你们都不累吗?打来打去的。”

许晗没好气地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

外头,魏廷被许晗瞪了一眼,也跟着进来,将吃食放在了桌子上。

许昭终于松开萧徴的衣领。

萧徴妖孽一般的脸上多了一块青紫,嘴角隐隐带着血迹。

“幸好没被人看到,否则还不知怎么被人看笑话呢!”

许昭和萧徴愤愤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坐吧。”许晗没好气的看着两人,指指椅子。

两人飞快的坐了下来,萧徴悄悄的将椅子挪了挪,靠近许晗一点。

他被许昭打的那边正好对着许晗,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许昭重重的坐下,发现了萧徴的小动作,又重重地,“哼”了一声。

萧徴摸了摸嘴角,痛的‘嘶’了一声,委屈的看了眼许晗,见她正在摆饭,于是斜睨着许昭,“你哼什么。”

许昭,“你心里清楚。”

萧徴嗤了一声,仿佛炸了毛的猫,“我清楚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许昭狠狠的盯着他,嘴唇动了动,他想说的。

他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种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半响才道,

“晗晗,你明日搬到城里的王府去住。”

“我会和父亲说的,如今战事已经差不多到了尾声,接下来善后的事情交给我和父亲即可。”

许晗嘴里正嚼着饭食,闻言,愣了下,她都忘记这是许家的封地了,城里还有一座王府。

只是这个时候回城去?

“巴泰昨日大败,这个时候不追击吗?”

就算不能将北蛮给打的一个不剩,最起码也要为边境百姓换来十几二十年的安宁啊。

许昭面色不善的看着萧徴,妹妹搬到王府去住,这个萧徴总不好也跟着去吧。

他转头看向许晗的时候,又换了一张温和的脸,

“要追的,父亲已经在和霍将军等诸位将军商讨对策了。“

“不过,这段时间大军也疲累,可能要整顿一番,还有深入到草原,军需粮草都要安排好。”

萧徴听到许昭让许晗搬回道城内,就知道他防着自己,心头不禁嗤了一声。

军营到城内难道还有京城到边关那样长吗?

他既然都走了那么长的路来到晗晗身边,难道还怕这么点距离?

他深深的觉得许昭这一招一点都用都没有。

再看许晗竟然也不管管许昭,还真的想要听许昭的安排,顿时不开心地道,

“现在冰雪未消,就算粮草就位,也难以追击,更何况,你们要出兵攻打草原,不等陛下的旨意吗?”

这是当朝未曾有过的大战,自从当今登基后,除了当年霍家军那一场过于惨烈外,其他的时候,都是北蛮被东元军队压着打,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更不要说攻打草原,是从来没有过的,大规模的仗了。

许晗本想睡一个回笼觉的,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想想萧徴应该也没吃。

于是将许昭送来的吃食分了一半,推到萧徴的面前。

萧徴本来不饿的,还想让许晗都吃了,眼角余光瞄到许昭后,眼珠一转,愉快的伸手接过,愉快的吃了起来。

果然,在晗晗心里还是他更重要。

许昭,“……”

好气啊!

许晗才将将填饱肚子,外头魏廷就来禀报说是主帐那边许均让过去商讨事情。

这一仗过后,草原上巴图的统一大约将会出现大大的裂痕,雄鹰部临阵退兵,这就是和巴图撕破了脸皮。

到时候他们回到草原,王庭将会迎来新一次的分裂。

巴图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才统一草原,做上汗王,定然不会轻易的放弃。

而巴泰这边,就算昨夜已经突围出去,可他能不能安然回到王庭,就要看他的本事和运道了。

没有敖康和巴泰的巴图,能不能统一王庭,又需要花多少时间,更是个未知数。

许均叫许晗他们过去,是为了说一说如何和朝廷上请功的折子。

“许伯父,这一仗我的功劳,都给小王爷吧。”萧徴听了许均的话后,立刻接过话头。

许均愣了一下,“为什么?”

萧徴笑道,

“我本是押粮官员,早就应该和其他人一起回京,现在擅自做主留下来,想来京中陛下定然不高兴。“

“就把我的功劳给小王爷,她不容易。”

“虽说许伯父没事,可战场上射杀亲父,这个名声终究是不好,她需要更多的功劳盖过这个不好的名声。”

还有一点萧徴不好当众说出。

许晗的身份是个硬伤,又有箭射亲父的名头,她需要很多很多的功劳才能在将来事发的时候有更多的保命符。

至于他,还是做他那个世人眼中的纨绔吧。

既然这是祖父祖母的心愿,同样也是姨母的心愿,那他就继续做下去。

等到回京,对于他为什么留在边关,回答太简单了。

因为他过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想在边关体验体验。

许均见萧徴仿佛有未尽之言,再想到那天和许晗的对话,心头又有些感慨。

这个萧世子!

说完了萧徴,再说到徐修彦。

“此战徐大人居功至伟。”许均说道。

徐修彦闻言淡声道,

“这些不过是为臣的本分,如果真的要算功劳,同萧世子一样,给小王爷吧。”

他顿了下,又道,“或者其他的将领和士兵均可。”

其他几个将领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今儿这是怎么了?一个个拼命的把功劳往外推。

萧徴看着徐修彦玩味地道,

“徐大人一个书生,千里迢迢来到边关,难道不是来镀金的?”

徐修彦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说出来的话却锋芒暗藏,

“萧世子一个浪荡子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