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艾志杰收回手，一刻一眼地回道：“员工等待老板，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人敲了门，林凡从外面走了进来，“季总，我听说新同事过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定在艾志杰的脸上，脸上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对上他的视线后，艾志杰神色一怔，对林凡的出现也感到出乎意料。

季蕊瞧出这两人似乎是旧识，疑惑地问道：“……你们认识？”

林凡回过神，轻点了点头，“算认识。”

艾志杰安静和他对视着，目光变的若有所思。

季蕊不清楚他们俩之间的事情，只当这两人是熟人朋友，唇边露出笑意：“既然是认识的，那你们交接起来就更方便了。”

艾志杰抿了抿唇，主动朝他伸出手：“未来半个月，就有劳林秘书了。”

“客气，”林凡轻握下就松开了，平静地回着。“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左氏大厦的总裁办公室内。

顾明熙目光紧盯着左欣玫的眼睛，冷静地质问：“……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艾志杰是女同圈子里的人？”

左欣玫晃着轮椅，无辜地眨眨眼睛，“你也没有问我啊。”

“……能不能换人？”

“不行，人早就去那边报道了。”左欣玫一副没的商量的语气，“这会应该正在适应新岗位吧。”

“……”

左欣玫瞧了眼面前这张面色发沉的漂亮面孔，想了想，还是安慰：“放心吧，季蕊不是艾志杰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的是可爱型的小女生。”

“阿蕊哪里不可爱了？”顾明熙的脸色更沉了，对她个安慰很不买单，真是的，原本以为选了个女秘书就安全了，没想到，他现在连女的都要防范着。

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左欣玫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懒洋洋地笑着，“我当然知道季蕊在你的眼里，是最可爱的，不过，人家艾志杰早已有爱人了，人家谈了十几年，是个很专一的人，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家阿蕊会被人惦记。”

顾明熙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左欣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这样才够好玩，不是吗？

***

秦蓝和杨远曾经以为，走了个林凡，往后他们的办公室生活会变得轻松点，至少气氛没那么紧张，结果赤果果的现实却告诉他们，这特么还不如林凡在的时候呢。

新来的秘书不愧是名校高材生，精明强干，办事效率奇高，跟她在一起做事，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是绝对跟不上她的节奏的。除了出众的业务能力，工作纪律上，她除了严于律己，对别人也是一样的要求，稍有看到谁不务正业上班聊天打诨的，这人的名字立即被发在公司群里通报批评。

没多久，这位新秘书大人很快落得一个了称号：灭绝师太。

季蕊听到了这封号时，觉得好笑之余，又对艾志杰的欣赏程度更上了一层。没有老板不喜欢认真工作的员工，她也一样。

每个人有自己的作风方式，艾志杰不喜欢加班，坚定地认为加班都是效率低慢的表现，每天准点走人，不止自己走，还监督留下继续工作的季蕊一起下班。

季蕊拿这个作风强势的新秘书没办法，每次都成功地被赶出了办公室。其他的员工见到连老板都要听艾志杰的，对这个人的话就更加不敢违抗了。

因为艾志杰，公司里的不良风气被肃清了许多，再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茶水厅里聊天八卦了。为此，林凡对这个即将代替自己的新同事十分满意，觉得季总慧眼识英雄，请对了艾志杰这样的人过来帮忙。

这天下午，已经过下班时间，公司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季蕊还在电脑前忙着。

艾志杰过来敲门，例行催她下班。

季蕊忙不停歇地继续敲打键盘，分神跟她解释：“待会有人来接我，我晚点就走。”

艾志杰在原地站了片刻，回应地点了点头，然后道：“那行。我陪你在这等人吧。”

闻言，季蕊有些哭笑不得，“我没骗你，真的有人接我，我不会加班的。”

“你随意，不用管我的。”艾志杰也不和她争辩，兀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随手拿了本财经杂志开始翻阅。

季蕊无语地瞧她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怀疑，艾志杰是不是谁派来监察自己的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