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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橘绿时第9节(2 / 2)


  汪盐升职的时候,收到一束花,落款就是孙施惠,也是那时候姚婧才知道原来她有下属认识这样的阔少爷。

  “说真的,我也和你处这么久了,我能不能和你八卦个问题啊,关于你的这个竹马朋友的。”

  汪盐一脸警觉,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等老板下文。

  “这个孙施惠到底是不是孙开祥的私生子啊,外界传得可神了,说其实不是孙子,是儿子,此孙非彼孙。”更有甚者传孙施惠就是孙开祥私生的老幺,只不过怕再夭折了,一直请人保命到六七岁,特地请和尚师傅跳墙还俗,这才回到孙家的。

  事实也是,孙开祥去了的那个儿子一路浪荡。儿子不像儿子,孙子也不像孙子。说老来子就通了,孙家爷孙同台议事还是应酬,谁人不叹一声后继有人!

  “你要听真话吗?”

  “当然。”

  “真话就是不是。”汪盐笃定的神色,“至少我认为不是。至于再多,我不知道也不便透露,那是别人的私事。外人看到的是他的风光无限,其实,他是个可怜人,被给予的和被剥夺的说不清哪个多。”

  姚婧稍稍被下属说教的洋相感,然而,她拆穿汪盐,“你不便透露还透露了这么多。”

  “……”

  “说真的,你这个竹马不喜欢你,我把我的屁股割给你。”姚婧一向的戏言,屁股决定脑袋,所以屁股更贵重些咯,歪什么别歪屁股。

  汪盐喝完杯中酒,反而更清醒貌,“也许吧,我和你做二十年的上下级,你也许会比他更喜欢我。”

  姚婧不懂了,不懂她的“更喜欢”论。

  汪盐眼下微微疲惫,托腮,一时夫子上身,“有时候我们不去说某句话、见某个人、做某件事,仅仅因为ta在我们的认知价值里,没有那么的充分和必要。”

  所谓清醒,不外如是。

  姚婧好像有点懂又好像不太懂,出去前,丢给汪盐一句最简单粗暴的一劳永逸之言,“总之,智者不入爱河。”

  话音才落,汪盐微信某条上出现一个红点——

  孙施惠:和你们姚女士的应酬不顺心?听起来。

  汪盐:恰恰相反。(你怎么知道的?

  孙施惠:很好。

  汪盐:好什么?

  孙施惠:好事业进步,还能什么?

  汪盐:。。。

  孙施惠:我听说你们姚女士也做手术了?

  汪盐:你怎么知道?

  孙施惠:怎么了?

  他文字反问汪盐,随即紧跟一句——

  孙施惠:我是说哪块的毛病?

  汪盐:个人隐私,恕我(拉链嘴emoji)

  孙施惠:汪小姐你跳槽吧,有个工作更适合你。

  汪盐没理他。

  果不其然,几十秒后——

  孙施惠:那种封建苦情戏的受虐女主,嫁个病秧子老公,还不会说话的哑巴女主。

  孙施惠:反正你一句话都不能说。问就是隐私。

  今天又是被气得不轻的一天。

  就在汪盐不打算理会他了,也以为孙施惠那头识相休战了。几分钟后,

  那头重整旗鼓,嗡地,有文字消息传过来——

  孙施惠:明晚七点有空吗?

  汪盐:干嘛?

  孙施惠:我有件事求你。

  汪盐:什么事?

  孙施惠:非你不可的事。

  汪盐让他就微信上说,岂料那头短暂正在输入中……

  甩过来一行字:

  你相亲的时候怎么不和人家微信上相的?

  第10章 远远风(10)

  次日早会上,姚婧宿醉难除,几个议题都在那卡螺蛳,张冠李戴记错几个数据。

  汪盐在姚总几乎要再“出错”前,及时喊住她,说昨晚e.l.的袁总跟您约好今天上午十点线上敲合同的增补细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