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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坐在月明里第24节(1 / 2)





  说着提她的行李上楼,周和音没好气地跟着后面走。她有点喜欢他家的楼梯,带着感应小夜灯,在人走过的脚踝位置。

  感应到你,走马式地会亮。

  他把她安置在楼梯口的一个房间里,说是客卧,里面一应陈设也是都有。

  “柜子里应该有毛毯,自己找。”

  “什么叫应该?”周和音不满他的待客之道。

  “应该的意思就是阿姨应该放在里面了。”傅雨旸一只手还在房间的开关面板上,他替她调中央空调的温度,至于其他,由她自己料理。“我反正只是个临时借让房间的民宿房东。”

  周和音站在床边的地毯上,回头横一眼他,该死的傅某人,径直给她关了房间的灯。

  有人当即就叫了,她最怕黑的一个人。

  摸黑去看床头灯,一隅灯亮后,傅雨旸抱臂站在房间门口,他全程没有踏进来,最后也冷嘲热讽地说,“早点卸妆早点睡,房东小姐。”

  *

  天朦朦亮,周和音就先被手机语音电话再被敲门声给折腾醒了。

  她感觉她才睡着半个小时,那种困顿的感觉,谁让她起床,不如拿把刀杀了她。

  她即刻就反悔了,“不行我不去了。我真的好困。”

  “周和音,遛我呢,啊?”傅雨旸在外头一边敲她的门,一边在语音通话里恐吓人,“你最好给我现在就起来。不然,我进我自己的家门,可不要跟谁打报告的。”

  床上的人胡乱应了声,就起就起。

  有人不答应,让她先起来把门打开。她门反锁了。

  无奈,周和音一脸迷蒙且起床气地去开了门,直到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才清醒过来,原来她说话的对象不是春芳女士……

  丢人丢大发了。门外的傅雨旸倒没甚所谓,让她一刻钟洗漱,下楼吃早饭,六点半准时出发。

  “一刻钟哪里够啊!”

  “你和我磨牙,又耽误一分钟。”

  周和音最后没辙,真的花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洗漱换衣服下楼了。她笃笃冲下来的时候,一身米白色的卫衣和仔裤,头发没来得及梳,手里抓着个化妆包。

  她说可以先吃早饭,车上化妆。

  傅雨旸被她能屈能伸的时间管理逗笑了,“车上化出来的妆能看嘛?”

  “能啊。我经常这么干。”

  周和音告诉傅雨旸她每天通勤路上的变化与见闻,最夸张一次,她在地铁上补口红呢,坐她边上的一个大哥突然抽搐倒地,给她吓得,脑子一片空白。那是她第一次见癫痫患者发作。

  周和音嘴上的口红还花着,和边上的人手忙脚乱地给大哥围人墙,直到急救人员赶到。

  她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跑题了,连忙跑回来。看到桌上中西两种早餐,中式的是素三鲜面,浇头和面分开放的;西式的是素火腿三明治。

  傅雨旸说,去烧香就要有烧香的样子,所以早餐只有素的。

  周和音都可以。她吃了碗素三鲜的面,都吃到见碗底了才想起来问他,“是你做的?”

  “叫人送的。我这里没食材了。”

  哦,言外之意好像他还是会点。周和音吃完一碗面,要帮着收拾碗筷的,傅雨旸让她放那儿,待会会有阿姨来收拾。

  说话间,他们就预备着出门了。厨房岛台见,傅雨旸把一杯清咖装进旅行杯里,再把一个蓄着热水保温杯递给周和音,她嫌重不想要,“其实我们可以喝瓶装水。”

  “随你。”

  她把保温杯搁回岛台上时,才发现上面有个楠木盒子,很精致的回纹图案。傅雨旸不经意地告诉她,是对甜白釉的压手杯,他回来就是为这个,要送上回视频会议的那个江老师的。

  周和音很喜欢收藏杯子,她有次去景德镇带回好几套杯子,上次她招待他们喝茶用的就是她在那里买的。只是她买的顶多几百块一只,比不上傅雨旸用来生意往来的。

  她好奇,“我可以看看嘛?”

  某人阖目允许。说着揭盖,取出来。

  她谨慎小心,“可是我手里有香水。不要紧吧?”

  “你别给我摔了,就不要紧。”

  有人更小心了。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迎光欣赏甜白釉的白与透的时候,傅雨旸突然恶趣味地冷不丁出声一吓,

  周和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啊啊啊啊啊,惊慌失措间,什么都顾不上,只握紧手里的杯子。等她回味过来,“啊啊啊啊啊,我被你吓死了!”

  “啊啊啊啊,”她一口气恨不得啊个一万个,眉毛也都气得倒竖了,“碎了怎么办,算你的算我的?我的天,救命!”

  “算我的。”傅雨旸浑不在意他恶作剧的下场。他从她手里接过杯子,“我害你弄碎的,自然算我的。”

  她以为他在说这套杯子,其实,他在说昨晚的“冷玻璃”。

  他再安抚她,只是民国复刻的,算不上精品,打了就打了。

  周和音不太懂行,说即便是复刻的,她也觉得好好看,甜白釉真好看。

  某人认同,嗯,是好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