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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1 / 2)





  “母亲?”郭惠珠困惑地催促,就见对方缓缓摘下兜帽——那是一张异常恐怖的脸,只能从鲜血淋漓中模糊辨认出五官的位置,但郭惠珠却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她的姐姐——郭惠珍!

  此时,郭惠珍微微咧开嘴,似乎正对她笑。

  “啊——”

  郭惠珠一声惨叫,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寝宫中,手上黏糊糊的,正握着一张人皮。

  而房中,还有许多宫女太监缩在墙角,都一脸恐惧地看着她。

  郭惠珠心脏重重一跳,怎、怎么回事?难道她当着这些人的面……

  不行!她的秘密不能曝光,这些人都要死!

  就在此时,一众禁卫军冲入了华清宫,皇上也紧随其后赶到。

  当郭惠珠看清皇上身边跟着的斗篷女人时,顿时又惊又怒,失了理智吼道:“郭、惠、珍!是你!”

  她又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就见一人倒在血泊中,整张脸已经没了皮,而此人的衣着也让她眼熟,好像是她母亲惯常穿的……

  那一瞬间,她忽然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幻觉?郭惠珠感觉自己快疯掉了!

  “皇上!人还活着!”

  有禁卫检查了地上躺着的女人,见对方仍“嗬嗬”喘着粗气,凸起的眼睛有泪水淌下来,可怕又可悲。

  见惯生死的禁卫也忍不住头皮发麻,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皇帝命人叫来太医,为其诊治。

  等局面稳定,皇帝再次看向了郭惠珠,他的眼神满是厌恶,让郭惠珠痛彻心扉,她听见皇上说,“珍贵妃私通外人入宫,又在宫中操弄邪术、谋害人命,三罪并罚,即日打入冷宫!”

  第100章

  荣宠加身的珍贵妃,就这样被关进了一座破败的宫殿,当晚,她又一次见到了郭惠珍那张脸,但这一次,她已经不害怕了。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满足么?”

  郭惠珍:“你这样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这下不当我是鬼了?”

  郭惠珠:“是鬼又如何?大不了你杀了我。”

  郭惠珍:“我杀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郭惠珠死水一般的眼神微动,却没有作声。

  郭惠珍:“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以为被你捉去华清宫的是燕修仪,实则是你母亲,你以为斗篷妇人是你母亲,实则是我。哦对了,你母亲已被太医保住了性命,只是她的脸,啧啧,也不知父亲还能不能忍?不过,父亲这洛侯位置也坐不稳了吧?”

  郭惠珍不信后宅里的事洛侯一点不知,这件事谁也不无辜。

  郭惠珠脸色赤白,捂着胸口急喘,半晌才道:“你、你怎么会障眼法?”

  郭惠珍定定地看了她片刻,什么也没说,任她独自去猜,终生无解。

  坊间传言,数日前,皇帝的宠妃燕修仪暴毙身亡,他与珍贵妃所生的一对龙凤胎也不幸去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珍贵妃争宠导致,不但害了燕修仪,也不慎牵连了自己一双儿女。

  皇帝大病一场,足足一月才清醒,之后便将拘押在冷宫的珍贵妃处以剥皮之刑,又将珍贵妃的母亲打入天牢,日日折磨。

  而在离京城数千里的某个乡间,一位美貌女子正对着两名青年叩拜,“多谢两位仙长的恩情。”

  女子正是郭惠珍,她此时已知两名青年并非凡人,否则又怎能使出神仙手段,顶替了皇上?且频频使用障眼法,让她随意出入华清宫以至于无人察觉?还能炼制令她恢复容貌的仙丹?

  如今害了她的人得到报应,伤了她心的皇帝深尝过与她同样的痛苦,两个孩儿也送到她身边,纵然她余生都只能隐姓埋名做个村妇,但她没有牵挂,也再无遗憾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再次磕了个头,久久未起。

  ——

  上一次杏花村幻境,景岳得了能延寿一千五百年的南翁仙丹,这一次他们也没白来,景岳通过对洛侯夫人催眠,知道了她的邪法乃是从一本书上学来的,便理所当然地将书拿走了。

  景岳看过书后,发现这本书并非邪法,它其实是一种变化之术,书上记载了许多种改变样貌的方法,剥皮乃是最为粗浅的一种。洛侯夫人没有灵根,练不了其它法术,只能选用最残忍的一招。

  但事实上,此书名为《千面相功》,修炼到至臻境界,只需借用一根头发便能幻化成他人的样貌,还能随心所欲改变自己的容貌。这种变化之术与尸门、修罗塔的都不一样,前者只是变,后两者几乎等同于附身。要说相似,可能更接近于易容丹的效果,但易容丹根本瞒不过紫府以上的修士,而《千面相功》几乎能糊弄住渡劫以下所有人。

  景岳将书收好,拍拍秦燕支,半开玩笑道:“燕支这宠妃也没白当,还弄了本挺有趣的功法笑了笑。”

  秦燕支似笑非笑,“哥哥的皇帝也没白当,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识哥哥扮一回女子?”

  景岳怀疑秦燕支心有怨气,强词夺理道:“我是怕你年纪轻轻应付不来,皇帝总被万千佳丽环绕,一定要经得住诱惑,万一你被迷惑了怎么办?年轻人,还是要戒色啊。”

  秦燕支听见“戒色”二字,莫名想到了不久前,他独入幻境时见到了雨中湿身的景岳,脸上又微微泛红。

  景岳只当他面皮薄,心想这就受不了了?要是叽叽给你念小黄文,就地摊上以你为主角的那几篇,你岂不是要暴血而亡?

  意识里蓝凤立刻道:“我我我!叽叽可以背诵!”

  景岳:“……不用。”

  天真的景岳很多年之后才知道,让叽叽念小黄文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某人可以用极为正经的语气念着小黄文里的剧情,同时对他做着极为不正经的事。

  此时,周围的景象开始渐渐虚化,接着他感觉身体一轻,落入了一片黑暗。

  对于修者而言,即便是黑暗中也能靠神识视物,但这里似乎封闭了神识,视界里出了黑色,什么都没有。

  “景景景景景景,你在哪里呀?”蓝凤焦急的声音传来,“叽叽找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