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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连翘想了想:“那日夜里,我见少君拎着小花问玉映如何,我便记下了。”

  “小花?”

  “哦,就咱们宫里的的那只玳瑁猫。”

  玉映愣了下,着实不知他为什么要对着一只猫提她的名字,疑惑之间走出了了连翘的宫殿。

  回寝宫的路上,她几次想把藏在袖子里的那本“降龙八十八式”给丢掉,但又怕被人拾到让连翘知道,那就尴尬了,只得硬揣着。

  进了房间,她四处打量一番,也并未发现什么能藏书的地方,忧愁间忽然想起陪嫁里有一百物袋,此袋虽不像乾坤袋那种稀世宝物可容纳世间万物,但装些书本金银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她从箱子里翻出巴掌大的百物袋,念了个小字决将书给放了进去,但袋里就一本这样的书她又不踏实,生怕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便又放了些金银首饰以及鹿精送她的那枚藏天镜来掩人耳目。

  刚做完这一切,闵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沉水剑,浑身是汗的,看来一大早上是出去练功去了。

  “回来了。”她慌乱的将百物袋往袖子里拢了拢,耳朵根像烧着了一样红。

  说来也奇怪,明明昨夜之前,她对他还是惧怕多一些,可一夜亲密之后,她都敢看着他说话了。

  “嗯。”闵序镇定的将剑放在剑架上,但却并未看她一眼,然后径直打开房间里的另一扇门走了出去。

  昨夜就听见后门处有轻微响动,便也跟着走过去,刚跨出门她便感觉一股暖流袭来,脚下一丈远的地方竟然是一汪暖泉,热气就是这暖泉散发出的。

  闵序此时已双眼微闭的泡在了池子里,脸上无半分情绪,与昨夜判若两人。

  “哇,你这里竟然有这么个好地方。”她蹲下摸了摸水温,不冷不烫,很舒服,于是又试探的问道:“以后我也可以在这里沐浴吗?”

  “嗯。”闵序又只回了一个字。

  她知他性子就是如此,所以也并不在意,瞧着这暖泉后还有几间木舍,周围散落的种着些粉白的小花,这些花不像是仙界之物,倒像是人界的,便想过去随意看看。

  然而还没走到木舍前,感觉到她行动的闵序突然出声阻止:“别过去。”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正向前走的她感觉一股大力袭来,直接将她撞飞跌落在暖泉里,心中更是一惊,闵序竟然在自己寝宫设了结界,防的是谁?

  第16章

  落在水里后,玉映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然而池底有光滑的岩石,刚走了两步便向前滑倒,直接扑进了正欲起身的闵序怀里。

  两人倒在池边,闵序在下她在上,双唇更是紧紧贴在一起,与她方才看到的那本《降龙八十八式》第一页上所画几乎一模一样。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昨夜虽然两人比这更亲密无间,但好歹也是在夜里,朦朦胧胧的灯光,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然而现在可是大白天啊。

  被她压在身下的闵序,也是一愣,眼神有着不自然,随后竟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拎起来放在一旁,然后淡定的站起。

  她下意识的想说句对不起,可张嘴却一阵咳嗽,丝丝血迹从喉头涌出,刚才结界的反弹之力还是伤到她了。

  走了几步的闵序闻到血的味道回过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蹲下将手放在她后心处将灵力渡过去。

  玉映得了他的灵力,这才觉得好受些,她抹了把嘴上的血迹:“你大可不必在寝宫设结界的,你只需和我说一声,我绝不会越距。”

  闵序眼眸微垂:“以前常不在宫中,怕有妖族潜水,所以才设结界,并不是针对你。”

  原来是以前就设下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到来,不过这几间凡间样式的小木屋,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要设下结界阻止别人靠近?

  渡了约莫一炷香的灵力后,她觉得身体烦闷之意渐消,探了探体内元丹,竟恢复一二,而她百年修行才勉强做到这一步,可见他灵力之精纯,如果他能多渡她一些该多好。

  亦或者,与他灵修,听说灵修比直接渡灵力作用还大。

  只是,灵修具体要怎么操作啊,应该不是合体那么简单吧,而且,他又是否愿意?

  闵序见她神色好转,便移开了手:“时间不早了,午时我们需得去九重天拜见天帝天后。”

  “哦,好。”她从地上爬起,身体竟然轻盈许多,只是,依附在脊柱上沉睡的玉髓竟然蠢蠢欲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她估摸着是闵序灵力的原因,可为什么身体里却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躁动和兴奋感呢?

  既然是去见天帝天后,那宗延和凤夕免不了也是要见到的,所以她翻出了压箱底的衣裙和首饰,以并不与时俱进的审美将自己打扮的亮闪闪的。

  “怎么样,好不好看?”她小心翼翼提着裙摆走到闵序跟前,就像是人间突然暴富的娘子一般,金银首饰全往身上招呼。

  闵序拧着眉头:“好像还缺点。”

  “缺点什么?”她着急问道。

  闵序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桌上一镶着金玉宝石的花瓶:“还缺这个,你往头上一戴,绝对比你现在更引人注目。”

  玉映起初还真的看了那瓶子一眼,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是在揶揄她满身珠宝穿金戴银呢。

  面对闵序的揶揄,她也不敢顶回去,只好怏怏的回到内间,一边取下头上的珠宝,一边暗暗嘀咕,闵序这厮平日话不多,昨夜那般折腾下,她哭泣了半宿,他却牙关紧咬的,哼都不哼一声,她以为是他性子冷的缘故,可没想到怼起人来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过,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隆重”了。

  最后,她换了一身较正式的衣裙,头上也仅一只金钗几朵珠花,然后再次出现在闵序面前:“现在呢?”

  闵序抬眼瞧了瞧站起身:“走吧。”

  算是过关了。

  以前玉映出行的时候,要么是跟着父亲大哥骑着玉山的灵鹿,要么是跟着宗延乘着鸾车,所以看到眼前的牛车时,她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原以为贵为离恨天少君的闵序出门,怎么得也是龙马鸾车吧,再不济也有几匹天马,怎么会是一头青牛来拉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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