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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道明之故技 二(1 / 2)

第一二七章 道明之故技 二

“笑话!郝伯道!汝就这么断定蒋通一定走壶关?若是汝判断错了,蒋通的主力走壶口径的话。[燃文书库][]汝率领的主力远在壶关,高使君的一支偏师,如何能抵挡敌军主力等待你的回师?”

如果说辛评的这番话还算就是论事的话,接下来逢纪的话就是诛心之论了:“呵呵呵,伯道,汝壶关一战成名。天下诸侯谁不愿意有你这样的名将效力?”

逢纪这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着实厉害。他的意思就是说:如果郝昭率领主力去了壶关,而蒋通的主力走壶口径的话当然并州会完蛋。而即便郝昭在壶关真的碰上了蒋通,若是郝昭以壶关和并州主力投降蒋通的话,那并州也一样完蛋——这是很可能的。以前郝昭没有名声,就算那时候投降过去,地位也不会多高。而这个时候投降过去的——这可是让出道以来无比惊‘艳’的周公瑾吃瘪的名将啊。蒋通肯定会给予相当高的地位和奖赏的。

“逢元图!汝是何居心!居然如此诋毁昭的人品!”

“余不是对伯道怀疑,而是时局如此险恶,不得不提醒高使君小心!”

“哼!逢元图,汝在冀州害了麴将军,现在到了并州又来害吾么?吾真的怀疑,你到底是袁家的忠臣,还是蒋浩然的走狗!”

高干伸出一只手,制止住了两人的争吵,面沉如水的看了看堂上诸人。很是无奈的问了一句:“子经,汝有何话说?”

“这个时候终于要问我了?”牵招看到以前无比信任自己的高干到了最后才问他,心里也是非常的无奈。他内心非常清楚,他牵招看错人了。高干虽然忠诚于袁绍,但并不忠诚于袁家。当初高干从邺城撤退时,将袁绍两岁的幼子袁买带到并州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袁买年纪小,不会对他有任何威胁。相反,袁家的旗号有了,保存袁氏血脉之孤臣的名声也有了。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他牵招把袁尚带到并州,就给高干惹了天大的麻烦。如此这般,高干对牵招心里还没有想法那就怪了。

但是高干这个时候却不得不问牵招,因为并州的力量就这么点,必须准确的找到蒋通的主力,集中全部力量去抵挡,才有存活的生机。一旦压错,就是万劫不复。而在郭援阵亡,郭蕴投降的情况下,牵招就是并州军中资历最老的大将了。

看着高干闪烁的目光,看着袁尚、辛评、逢纪等人热切的眼神,牵招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主公,伯道说得有理。蒋通的主力,肯定是走壶关!”

“这个扶不起来的废物!高元才都把并州军主力‘交’给郝伯道了,汝这厮居然还要帮着郝伯道说话!真是废物!窝囊!”听到牵招最后支持郝昭的话语。袁尚等人内心极端的愤怒,也极端的无力:这说明,并州的两员大将,矛盾并没有达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原先的拉一位打一位,就此抢夺并州军权的计划,又得继续等待下去了。

并州军最能打的两位武将意见都一致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郝昭,率兵七千,出守壶,辛评跟随。高干、牵招、袁尚、逢纪等人,率兵三千,出守凿台。高干可不敢自己带着大军空巢而出,而把袁尚等人留在家里捣‘乱’。

一九五年八月二十五日。壶关。蒋通的主力大军于昨日抵达这里。安营扎寨完毕后就已经到了深夜。而在蒋通晨起后,听到帐篷里面动静的亲卫队长马延就在帐篷外面禀报了。

“启禀主公,敌军守将郝昭派人前来劳军,给我军送来一些瓜果水酒。敢问主公如何答复?”

“呵呵呵,郝伯道也要学‘春’秋义战的风雅么?文长,给敌军的使者回话,说吾多谢了。我军的斯帕姆罐头,青州高度酒什么的,你看着回礼一些就是了。”

“喏!主公。甘将军和张校尉等一众文武已在大帐,还请主公速往。”

来到大营坐下后,甘宁首先跳了出来:“主公!什么时候开始攻关?宁愿为前锋!”

蒋通意味深长的看了甘宁一眼,又看了旁边不发一语的张郃:“隽乂,汝穿这身战甲蛮‘精’神的。”

张郃闻言赶紧出列半跪道:“多谢主公赐下金甲,只是郃寸功未立就和战功卓著的幼平一起领受金甲,实在是惭愧至极。”

“隽乂请起。汝太拘谨了,你看兴霸这个家伙,哪里有半分拘束。我蒋通麾下,不必讲这些虚礼。”

“哈哈哈,是啊是啊,隽乂,能够打开双鱼黄金战甲,这说明了你的能力是和宁等一样的。而且你这幅战甲,比幼平那副头上两个尖尖角的山羊战甲好看多了!嗯,不过,幼平的那把巨阙剑还真是看得我眼馋不不不,我绝对不是对我的龙牙虎翼犬神三邪刀有啥不满。只是幼平那把大剑,真的很威武啊。呃,说偏题了,主公,我等什么时候攻关?宁可要做第一阵!”

“嗯,我军密谍已经探明,壶关的守将还是郝伯道,守军大约七千人。”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的甘宁和张郃二将,蒋通微微一笑:“所以嘛,我军要做的,就是等!”

壶关城上。

“将军,青州军回送我军一百个斯帕姆罐头,十坛青州烈酒。”

“嗯,汝可曾见到蒋通本人?”

大厅里的并州兵轻蔑了抬头看了一眼急急发问的辛评。迅速的低下头,双手抱拳,再也不理了。

“嗯,汝可曾见到蒋浩然本人?”这次是郝昭本人发问了。

“回将军的话,属下没有见到蒋浩然本人。是他的亲卫队长马文长校尉接待的。”

“哈!如何!伯道,蒋通果然不在这里!不然他为何不见我军的使者?”

“不,蒋浩然就在这里,不然就一定是‘他’‘亲自’接见我军的使者了。”

“哈哈哈哈哈,以郝伯道的智商,肯定能明白吾就在壶关城下。没错,我军的主力就是要走壶关。吾就是要告诉他吾在这里。可是那又如何?郝伯道又不是并州之主!”

战场的另一边,冀州和并州‘交’界处,上艾县城以西三十里。

“军师,我军侧翼又受到张燕率领的黑山军袭扰。外围一部散‘乱’,损失大约一百五十人。”

“嗯?散‘乱’?汉升,那一部主要都是冀州降兵么?”

“正是!哎,军师,说到这个忠就恼火。青冀决战,我军阵亡一万多人。壶关下面又丢了近万。又扩军至十五万。本来这里面的新兵就太多了。子义南下支援刘扬州,带走的全是老兵。子龙的军队,九成都是老兵。都督那边,也大多数都是老兵。说起来就数主公麾下和我们这支偏师里的新兵最多。那些来自青州预备役的新兵还好,多少识字,左右分得清。而且熟悉我野战军的军列和军号。只要派出一个老兵,统带五十个新兵是没有问题。可是这些冀州降兵!”黄忠说到这里又习惯‘性’的甩了甩脑袋:“忠已经是按照一个老兵只带十个冀州降兵的比例在使用了。可是这些目不识丁,不分左右的家伙。敌军来了就一拥而上,中了埋伏那真是如水银泻地。逃跑就逃跑,还裹挟周边的友军!嘿!实在是主公要我等注重冀州人的情绪,不然以忠带兵的脾气,临阵脱逃者管你多少,皆斩!”

“嗯,汉升,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拐着弯给别人求情了?”郭嘉冷冷的听完了黄忠的长篇大论后非常简短也非常冷酷的吐出一句话:“按主公定下的规矩,临阵逃亡者,行十一‘抽’杀法。”

“还是没能糊‘弄’过去。”黄忠心里无奈的长叹一声:“领命。”

打发走了黄忠,郭嘉转过头来对高顺说道:“仲达,如何?陷阵营在这山地之中作战,还算发挥不错。”

“战损比大约一比三十。不过我陷阵营的每一个士兵都是需要训练很久的‘精’锐。敌军这种连战甲都没有,兵器都短缺的三十个民兵就能换到我一个陷阵营‘精’锐,说起来还是敌军赚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啊。这太行山,黑山军已经盘踞了十年之久。一草一木都熟的很,我军在这样的山地里和敌军作战,怎么都是我军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