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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你不用进辛家了(2 / 2)

“姑娘,放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把头转而朝向萧元祐那边,带着哭腔,“萧大人,你不是说让奴婢说真话吗?奴婢说真话了,你是朝廷命官,怎可看着他们如此草菅人命!”

萧元祐面无表情地,“本官今日眼睛有些不舒服,什么都没看到。”

司茶丫鬟抖个不停,吓的面无血色。

“七姑娘饶命,七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丫鬟的声音带着绝望,“求姑娘饶了奴婢吧。”

辛夷温柔的从她手里拿回被攥出水的门栓,柔声安慰,“别害怕,我不杀你,不过你现在可以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到底是谁,让你在我的茶水里下毒吗?”

“奴婢就是个司茶丫鬟,前些日子,奴婢的枕头边突然出现了一封书信,说是奴婢的家人犯了事,已经进了大牢。”

丫鬟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

“奴婢不知道给我信件的那个人是谁,只是每天晚上在枕头底下发现神秘人留下的信。”

“信上说一定要让我配合着辛家四太太,把东西下到姑娘的茶水里,今天上午我就偷偷的倒了些在茶水里。”

“你胡说八道,我的人根本没去找你,也没把符水给你,你为何要冤枉我。”

赵氏仿佛被掐住了喉咙一样,话音戛然而止,她只觉得脑袋轰了一声像是被惊雷炸开,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自己说的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回荡着。

整个外间在这瞬间陷入到寂静,只有仿佛脑子给掐住了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胡说八道,这丫头只说是把东西放到茶水里,为何四婶能够如此的精准说出到底是符水这样的东西呢?”

辛夷这个时候忽然就慢慢捋顺了死路,眯了眯眼。

这个丫鬟也许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

以利益建立起来的同盟牢固无比,也脆弱无比,没有信念作为基石,就只能拉着别人进来了。

这样确保彼此坐在同一条船上,船一沉,就谁也跑不掉。

这个神秘人,也许是和四太太勾结在一起,可那个人不放心她,所以故意把四太太的名字漏给那个司茶丫鬟,假借四太太的名义把符水给她,以此将她困在一条绳子上,到时候辛家要查起来,也必定是查到她。

这样,四太太就是那个在前头挡刀的人。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雁过留痕,神秘人在四太太这里动得心眼,最终被别人给用上了。

“不,公爹,儿媳冤枉……”赵氏重新跪下了,声音控制不住颤抖。

她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明玉玨那样一个鬼精的人,天知道留了多少把柄在手里。

她下意识改口,“是这个丫头污蔑我,儿媳敢对天发誓,绝对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辛望亭声音不辨喜怒,“那你说说这个丫头为何要污蔑你?”

“因为……”赵氏心脏乱跳,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这根本没有给她准备对策的时间和机会啊。

她目光恐惧地游移着,与老夫人对上。

老夫人的眼中一片平静,既无急切,也无得色,不是说她这个人多么的淡然,她只是看向赵氏的目光像看一个死人而已。

当然不需要什么情绪摆露出来。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全凭脸皮狡辩。”

老夫人在上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氏,

“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和你勾连在一起,赵春花,别拿那一套糊弄人,我没耐心跟你玩那样这样的无聊心眼。

再跟我玩什么花招,我就先把你们这几个给一个个捏碎。”

“阿妗,你……”听到老夫人的话,辛望亭显得有些激动。

赵氏是辛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媳妇,还给辛家生了儿女,这……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该交待的先给个交待吧。不要让我动粗。”

赵氏面如土色,她跪行到辛望亭的面前,“公爹,儿媳真的没有做什么,真的,这个丫鬟是诬陷我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不信把握院子里里的人都叫过来,看谁见过她。”

辛望亭眼皮子一跳,正要说什么,门帘子被挑起,就见萧元祐带过来的黑衣侍卫推着一个丫鬟进来。

是那个管理三房用具的丫鬟。

赵氏一看到那个丫鬟的时候,就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意思不言而喻了。

辛芷也软了手脚,瘫坐在地上,她想起刚刚她理直气壮的和辛宴争辩母亲的清白,结果却是这样的。

“娘,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氏愣在那里,紧紧抿唇。

事情已经败露,到现在她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不能说。

一双靛蓝绣花鞋出现在她面前。

赵氏缓缓抬头,迎上老夫人的视线。

老夫人微微倾身,凝视这赵氏的眼,一字一字地说道,

“我说了不要浪费时间,你如果说了,我可以饶其他人一命,否则,死的就不是你一个了。”

赵氏骇然变色,声音都变了,“你敢!你真以为这里是辛家就能只手遮天了,我父亲是曾祖的救命恩人,你们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庶出这一房死个干净,不用碍你的眼吗?老虔婆,你想得美。”

辛望亭脸色微变,喝道,“老四媳妇,你胡言乱语什么?”

老夫人上前一步,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赵氏的脸上,生生的把赵氏的头都给打歪了,再随后一个侧身抽过辛夷手中的门栓,直接把赵氏打趴在了地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把赵氏给打傻了,把其他人也给打蒙了。

辛望亭上前拉住老夫人不然她动手,老夫人反手就是一门栓打在辛望亭的身上。

郑氏是何等的门庭,老夫人的‘小诸葛’名声也不是白来的,高门教养,说话都不会高声,可今日,老夫人把这些都给抛了。

老夫人直视着辛望亭,目若寒冰,冷声道,

“老东西,你敢拦我?”

“她这个样子已经是招了,在府里害至亲的人,你还想留着她是吗?”

“她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微微,若是让她苟活于世,我不配做微微的祖母,就因为她的父亲对辛家有恩,所以即便她害我的乖孙女,我也不能取她性命?”

“这一个救命之恩,还了这么几十年了,赔上了老四的婚事,难不成还要赔上我孙女儿的性命不成?”

辛望亭抓着老夫人的手不禁松了松,环顾一周,发现大家的眼色复杂,尤其是辛夷那清澈的目光,让他想起了当年年轻时的老妻。

这些年,他顾忌这救命之恩,一再纵容,才会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心如蛇蝎,自然当死。”辛望亭沉沉一叹。

“这些年,赵家的恩,连本带利的已经还了回去,辛家不欠赵家,要欠也是他们欠我们。”

辛元春在边上忍不住沉声说道。

“可是,赵家的救命之恩,也是实打实的啊。”辛望亭脸色微变。

“哈。”老夫人讥讽的一笑,“今日是我出手处置了赵春花,不是你辛望亭,所以,你不用做那个忘恩负义之人。”

“父亲,将来赵家再求到我身上,我是不会伸手的。”辛元春也是早就忍够了这个赵氏,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给父亲兄弟面子。

这件事情上,他绝对支持母亲的做法。

辛望亭张了张嘴,看向边上面色苍白,瘦了一圈的辛夷,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徐氏从出了外间,就脑子一直嗡嗡的,她没想到,赵氏竟然如此包藏祸心,想要将她女儿的性命给害了。

她死死的捏着手中的帕子,仿佛这就是赵氏,失望和愤怒,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要将徐氏击垮,让她脑袋一阵阵发晕,她咬了要舌尖,刺痛让她冷静过来。

她走向赵氏,一把摁住她的脖子,

“你为何要对我女儿下手,为什么?”

赵氏被老夫人的门栓打的浑身骨头都要断了,忍着疼痛,豁的一下推开徐氏骂道,

“因为你蠢,你好骗,你的女儿也好骗,徐婵,你不知道吧,为什么你那样掏心掏肺的待明玉善,她都不和你亲啊?”

“因为是我在她面前说的啊,我告诉她,你不是亲娘,你对她好,就是为了贪图她家的财产。”

“你最喜欢的还是和她同龄的辛微微,府里上上下下可不就把她捧在手心里。”

“哈哈,徐婵,你活该蠢死的,你不知道吧,你女儿已经被你亏待死啦,这一个不过是孤魂野鬼占了你女儿的身呢!”

“你可要感谢我啊,我给她吃的可是能现行的符水,只要吃七七四十九,就能现行拉。不信你试试!”

一直在边上磕着萧元祐递过来的瓜子的辛夷,手里的瓜子掉落在了地上。

她穿帮了吗?

老夫人缓缓踏前一步,赵氏不由自主的往后爬了几步,怕她再来打自己。

“老虔婆,你敢!我娘家人不会放过你,我孩子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我夫君……”

老夫人冷笑,”你说微微是孤魂野鬼?我让你永生永世都无法投胎!“

“你那么爱做孤魂野鬼,就不用进辛家的坟地了,乱葬岗有你的位置!”

老夫人傲然的立在那里,环顾一周四周,“我看谁敢有意见!”

“啊!”赵氏抱着脸尖叫起来,只见徐氏狠狠的一脚踩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