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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为何要隐瞒我的身份(2 / 2)


先帝是嫡长子,在太子位上平稳的坐上帝位,所以他也想他这一朝平稳一些,早早立下太子,一次来断绝底下那些皇子们的野望。

可其他的皇子同样很优秀,不过是因为一个嫡长的身份,这才错失太子之位,试问,谁能服气?

东元延续至今,已经三百余年,一直都很平稳,边境虽时有敌寇来犯,可都被打了回去。

最为惨烈的一战,就是当年砾门关,白帝谷一仗,可谁能说这不是当年夺嫡之乱埋下的祸根呢?

“先帝册封了新的太子之后,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原来因为没查出凶手而被藏起来的太子妃与皇孙也应该是没了安全问题。”

“毕竟,太子已经新立,而皇孙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就算被立为皇太孙也不一定能得到朝臣的拥护,国赖长君嘛。”

更何况,父传子才是正经的血脉相成,哪怕祖传孙,都没有那么名正言顺。

许均看了一眼淑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

“当时我带着前承恩公以及太子妃母子回京,路上碰到接应的是长公主的人,于是,我把太子妃母子交给公主,然后离开了。”

“毕竟,镇北王府是异姓王府,被人看到又将是一场麻烦。”

“我在府里,看着事态的发展,本以为在新太子立下后,太子妃母子应该出现在人前了,这样,他们将光明正大的存活在这个世上,延续着太子的血脉,薪火相传。”

“谁知道,我只等到前承恩公出城落马当场死亡,以及他的夫人听闻消息后,执意出城,动了胎气,生下遗腹子后,雪崩而亡的消息。”

“至于太子妃母子,仿佛消失在人间一样,一点消息也无。”

淑阳长公主从许均开始述说的时候就一直垂着眼眸,始终沉默着,等到许均说道这里时,她才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接下来,就让我来说吧。”

“父皇缠绵病榻几个月,终于山陵崩,这时,当今登上了皇位。”

“因为我是长姐,而当今是幼弟,又因为母亲没了,当时我已经嫁给了驸马,所以在母亲去后,时常把下头的弟弟妹妹们都接到府里来。”

“就是怕他们在宫里受到怠慢。”

“哪怕下头的弟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也喜欢来我这里,当今登基后同样如是。”

“在他有一次去别院见我后不久,宫里就传出了封周家女为妃的消息。”

同时,原本长子长媳去世,带着他们遗腹子在别院修养的淑阳长公主回到了承恩公府。

那个周家女,那个遗腹子的身份呼之欲出。

也是,既然无法回到明面上,那么,还有什么身份比淑阳长公主的嫡孙更安全?

淑阳长公主手捂着胸口,有什么事情比说出这些更让她难过的呢?

许均轻叹一声,接过淑阳长公主的话头,

“我当时得到这些消息之后,曾经想去公主府质问公主,可转眼一想,既然公主默认下这件事情,认下那个婴儿的身份,那么,必然是有她的原因的。”

“皇家的事情,永远都是那样的复杂,而我,答应了太子保住孩子的命,让他这一脉能够传承下去。”

“既然这样更安全,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也算是对故人所托有个交代了。”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应该会成为永久的秘密,我看着那个孩子渐渐长大,他的相貌,完全集合了他父母的特点,尤其是那颗泪痣,位置和他父亲一样。”

“他在驸马的教导下,是那样的神采飞扬,我心头很是欣慰,也充分的理解当初公主的决定。”

“如果真的让他恢复原来的身份,也许他只能一辈子泯然在人海里,默默无闻一辈子,他是太子的血脉,注定了他不可能风采出众。”

“可没想到,我以为这个秘密将会永远埋起来的时候,有人送了一份信给我,道破了我想要埋藏的秘密。”

“明明这件事情是那样的隐秘,知道的人屈指可数,是什么人在后头窥伺?”

“我带着那封信悄悄的拜访了一直在别院修养的公主还有驸马。”

原本一直捂着胸口的长公主长长的吁了口气之后,接过话头,

“我和驸马精心的教养了十几年,那个孩子继承了我们两的所有特长,既然当初决定让他做萧家的孩子,那么,他就永远都只会是萧家的人。”

“不管是黑手伸过来,我都不会同意让他们打破这一切和平。”

“可我想的太过天真,不是我不愿意被打破就有用的,我们见面之后,我又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也直接导致了驸马的死。”

萧徴双手盖着脸,哪怕他先前察觉到祖父的死是另有原因,甚至是祖母的癔症,都是有原因的。

可这一刻,从淑阳长公主口中听到真相,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他摇摇头道,“祖父是因为我才死的,若不是为了,你们又怎么会……”

淑阳长公主看着他,柔和地说道,“不是的,你祖父疼爱了你十几年,他怎么会忍心你陷入到那些是是非非中去,他是自愿选择了以死来保全你。“

“我们成亲的时候,就说过生死与共,共赴黄泉,当日,我本也要同你祖父一起去的,可是,你祖父说,你还年轻,连个媳妇都没娶,如果我们俩都走了,那他怎么办?”

“你祖父不愿意你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让我一定要看着你成家立业。”

淑阳长公主眼眶湿润,她的陈述很平静,这一段往事放在她的心头,从开始剐心挖肺,到如今的平静以对,她不是不痛,而是已经痛的麻木。

“徵儿,你的祖父爱你,他的爱才是你该爱重的,你不能辜负你的祖父。”

“这几年,是祖母不好,因为痛,疏于对你的照看,让你受委屈了。”

萧徴摇摇头,眼泪滚落,他怎么会怪祖母?祖父祖母从小悉心教导他,爱他到骨子里,他们当初收养下他,其实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可他们毅然决然的认下他。

这份爱,那样的重,他怎么会怪她?

许晗递给萧徴一块帕子,又提起边上小泥炉上的水壶,给萧徴倒了杯热水,萧徴喝下后,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萧徴抬起头,抹了把脸,问出了许均和长公主叙述中,最为核心的一个问题来,

“祖母,当初为何要隐瞒我的身份?”

“既然先帝知道太子是无辜的,就算立了新太子,如果他的后人出现了,只会被善待,为何反而隐瞒了下来?”

“还有,当年贵妃入宫,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

“另外,那个害死祖父的人,到底是谁?”